软,有那么一点点死皮赖脸的撒娇。若真把谢浔之轰走了,她一整晚都不敢睡。

谢浔之转回来,看着她,眼底的促狭隐藏得很完美,“其实我也想留下来陪你一整晚,但昭昭,名不正言不顺,非君子所为。”

现在想着当君子。之前强吻她的时候为何不当君子。

易思龄一拳打在棉花上,又想上厕所又想喝水,这些都得靠面前这个男人陪她,只能忍一时。

“..…那我让你住进来了。可以了吧?”

等她不怕了,再把他赶出去。

谢浔之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,能暂时讨回主卧的使用权,也是好的,他笑意不变,“好。”

易思龄瞪他一眼,“我去上厕所,你陪我去,然后站在门外面等我。”

谢浔之很不客气地笑出声。

她是真的很害怕,怕到上厕所都不敢。其实她不让他住进来,他也会陪她,大不了睡一晚沙发,但,不至于沦落至此。

易思龄被男人那一声低低地,戏谑地笑臊得无地自容,脖子处都染上了淡粉,谢浔之走过来牵住她僵硬的手,“走吧,我守着你。”

走到浴室门口,易思龄掌着门,很严肃地对谢浔之说:“你不准走远,就在门口,要让我听见你在。”

谢浔之保证:“我会在。”

易思龄又强调:“你不准进来偷看我。”

谢浔之似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,“昭昭,你老公没有这样下流。”

“离下流不远啦。”易思龄说完就进去,不给他反驳的机会。

有谢浔之在,她胆子大了许多。

浴室很大,仍旧是富贵内敛的中式装潢。深色的空间里吊着一盏纱罩灯笼灯,如水的月光质地,将墙上那张雕花海棠镜照得幽幽沉沉,她白皙的脸和翠绿的裙子往镜子中一闪,有种倩女幽魂的味道。

盥洗池是莲花碗状,木质台面没有任何水垢,被佣人打理得干干净净,只有行云流水的天然纹理。

四周安安静静。

易思龄坐在马桶上,咬着唇,目光不经意瞥过左侧墙面上的挂画。

开始洗澡时她没注意,现在定睛一看,那上头的图案居然是各种古代小人像,动作和表情都画得栩栩如生,她就这样和其中一个穿着红肚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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